第(2/3)页 她只是走失了,终有一天,她会回来的。 * 栖云院。 卫辞推门走入书房,禀道:“夫人的马车在去乌衣巷的半路,又折返回来了。” 他说着暗暗抬头瞧了一眼沈谦之,他坐在书桌前,桌上竟放着酒壶,他忙上前道:“属下该死,定是哪个小厮误放在这里的!” 他知道,自三年前起,沈谦之便有一个大忌,滴酒不沾。 手方伸至酒壶前,却教他挡住了,“是我让玉翘拿来的。” 卫辞怔了怔,缓缓收回了手,接着回道:“只是……去芝斋茶楼的人方才来回说,说夫人也派人去了那里,似乎也在打听三年前的事。” 话罢,沈谦之蓦然冷笑了一声,端起身侧的酒盏,抿了一口,辛辣味登时窜入口鼻。 “教那些人回来罢,不必去了。”沈谦之淡淡的说了一句。 她果然一开始便都知道。 那口茶是孟妱先喝的,他便因此从未怀疑过是茶水的问题,只当是他饮酒误了事。 彼时,她还是个小姑娘。 却有如此歹毒的心肠。 “大人,那李家大姑娘该如何安置?” 沈谦之将酒盏顿在桌上,墨眸中毫无波澜,道:“给姑母去个信,让李家人将她接回去。” * 夜晚,院中飘飘扬扬下起了雪。 孟妱穿着一身藕色妆花的通袖坐在外间的书案前,或许是她心不在焉,笔下的字迹与往日截然不同,自然,也与沈谦之的字迹毫不相像了。 她一面写着,手仍是微微发抖。 长舒一口气,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。 忽而,门被人撞开,孟妱惊的停下了手中的笔,见沈谦之跌跌撞撞的从外走了进来。 平日除了在老夫人处,他向来是滴酒不沾的,这一瞬,她来不及再思考其他,忙上前将他扶住,往里间榻上去了。 他身上的酒味实在太过浓重,她正要折回外间去给他倒些茶,广袖却被他攥在手中,轻轻一扯,孟妱便已支撑不住的倒在了他身上。 “大人……” 最后一个字还未能说清,唇便被人堵住了,接着便是浓郁的烈酒味冲入她的口齿间,啃噬研磨。 即便那日他身中那药,也不曾如此失控。 孟妱心间更是猛烈一颤,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。 下一瞬,整个人便腾空翻转。 “郡主如何这副神情?不正爱算计这档子事儿么?”他幽深漆黑的眸子因醉意有些迷离,却还是锁着她的眼神不放。 果然,他都知道了。 孟妱只觉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抽走了一般,半晌才找到了自己微弱的声音,“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……” “不是什么?不曾诱我喝下那药?不曾这般心思歹毒?” 沈谦之的话字字诛心,她只觉被什么扼住喉咙般,难以喘息。他不绝的质问,她却只一味的道歉,泣不成声。 她的反应与沈谦之来说,无疑于火上浇油,当初既是那般狠毒的心思,如今又何必如此? 第(2/3)页